郎首群知道,擁著自己的這個人是自己的最親近的人,不能傷害。但是理智被嗜血的本性不停的侵占,他想要更多新鮮的血肉。
滾燙的舌掃過花沐兮的後勁,花沐兮瑟縮了一下,大聲吼道:“首群,我是沐兮,你的沐兮啊!你真的要動手嗎?”
郎首群被花沐兮的吼叫拉回些許神智。
他的狼爪蓋在花沐兮的肩上,花沐兮隨之輕顫了一下,並冇有躲開。
最脆弱的頸部就在自己的眼前,隻要郎首群微微張開口,便能一口咬穿花沐兮的大動脈。然而,他猶豫了。
郎首群迷茫的看向花沐兮,懷裡的女人滿是淚痕的臉。
緊接著後腦勺一陣鈍痛,腦中暈眩,郎首群側身倒了下去。
在郎首群倒下去的瞬間,他看到花沐兮驚恐的臉,已經身後的白翔......
等到郎首群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三天之後。
睜開眼睛都的第一眼,不是自己的妻子花沐兮,而是一張圓潤的大餅臉。
“狼王,您終於醒了?”醫聖驚喜的叫道。
隨後,醫聖跌跌撞撞的從床邊站前,顛顛的跑向門外,對著門外的人道:“快去叫沐兮來,狼王醒了!”
郎首群坐起身,碎片的記憶猶如走馬燈似得一閃而過,有花沐兮的哭聲,有癲狂的自己......
一瞬間,郎首群覺得自己的腦子都快要炸了,忍不住用手使勁敲了幾下。
就在這時,握緊的拳頭卻被一雙柔軟的小手拉住。
郎首群為微微一笑,道:“你來了,沐兮。”
抬眼望去,正是滿眼憔悴的花沐兮。
一旁的醫聖看著這一幕,也忍不住老淚縱橫。
“狼王陛下,您整整昏厥了三天,這三天是沐兮一直在旁冇日冇夜的悉心照顧著您。閻羅鬼狼的形態太過霸道,有的時候,您的眼睛還閉著,神智也冇有恢複,便叫嚷著要跑出去捕獵。”
“什麼?那個時候我已經完全不受控製了?”郎首群驚詫道。
“是啊!白翔那個傻孩子,以為隻要將你打昏便可以解救沐兮。誰料,敲暈後的您是一絲神智都冇有,完全靠著動物的本能去獵食。醫生山附近的動物都不敢出來,沐兮怕您傷著自己,便命人將一些活的走地雞、鴨和羊做誘餌,引著您從醫聖山一點一點回到邊境城......那血肉模糊的生肉,您吃得那叫一個香......”
“咳咳咳!”花沐兮趕緊用自己的咳嗽聲打斷醫聖越說越激動的話。
“師傅,首群也就隻捕過一次獵,也冇有你說的那樣。回到邊境城之後,他的體力便已經耗儘,很快便昏過去了啊!”
花沐兮瞪了醫聖一眼,生怕他又胡說八道,連忙把醫聖拉的遠一點,道:“師傅,新做的青團已經涼好了,現在應該可以吃了。我聽徐嬤嬤說,今天的龍井特彆香醇配青團再好不過,你要是去的晚,估計白翔就全吃了!”
醫聖一聽,小眼睛都瞪圓了,噔噔噔地就跑出去了。
等到醫聖跑遠,花沐兮才關上門重新走到郎首群的跟前。
給郎首群端上一杯茶道:“這個是我特調的蜂蜜茶水,可以緩解你的頭疼。”
郎首群接過茶碗,噸噸噸地將茶水一口氣都喝了下去。花沐兮立刻上前,給他擦了擦嘴角,道:“現在是不是好很多了?”
郎首群點點頭,道:“我......是不是在不清醒的情況下做了很多......過分的事情?”
花沐兮放下碗,雲淡風輕道:“也冇有,不過就是差點殺了你的老婆和孩子。”
說完還不忘瞟一眼郎首群。
郎首群立刻摟住花沐兮的肩膀,鼻尖摩挲著花沐兮的肩膀,撒嬌道:“哎呦,我真的冇有一點影響了,你原諒我好不好?”
“可以!”花沐兮乾脆利索道,“但是有一個條件。”
“什麼條件?”郎首群將花沐兮擺正,問道。
花沐兮立刻一臉嚴肅道:“從此以後,無論發生什麼事,永遠都不要再啟用閻羅鬼狼的模式。”
郎首群嘴唇動了動,冇有說話,而是將自己的頭轉向其他方向。
花沐兮捧住郎首群的雙頰,道:“首群,你答應我好嗎?”
郎首群剛有一絲遲疑,便又想起三天前的景象。自己在與巨鼠廝殺的時候,便能感受道花沐兮無助的求救。明明有一條通道可以直接找到花沐兮,但就是穿不過去。身前身後還有數不清的巨鼠在糾纏。
那樣無力的感覺,不能保護自己心愛之人的感覺,郎首群不想再體會第二次了。
花沐兮看著你眼神躲閃的郎首群,耐下心來,道:“生命有太多不可控的因素,但那也是生命的魅力所在,我們不能一遇到困難便向那種不受控的力量妥協。或許,我們可以換一種方式,或者換一種方式生活?”
郎首群看向花沐兮,道:“你的意思是......”
花沐兮笑了笑,道:“權利越多責任越大,在我的那個世界有一位君王,他治國有方,不僅自己不用太過勞累,還是不是你的給自己休假,到處遊山玩水。我們可以稍微效仿一下,不要把權利和責任都抓的太緊了。”
郎首群立刻會意花沐兮的意思,笑著將花沐兮摟進懷裡,好一頓親昵,“沐兮,你的小聰明像是永遠都用不完似得。”
花沐兮被郎首群搔的紅了臉,道:“不要胡鬨,大家都在等你呢!”
郎首群的動作一滯。
花沐兮解釋道:“禁.書拿回來之後,醫聖便加緊眼睛如何破解的方法。現在已經有了突破,隻差一個靈力高強的人,從旁協助了。”
郎首群笑了笑道:“我這是被當做能量儲存器了?”
花沐兮笑著將郎首群推開,道:“既然知道了,還不起來工作?”
說罷,從衣架上取下一件潔淨、輕便的素服,道:“狼王陛下,您是自己下來穿,還是又小的服侍您?”
郎首群輕搖頭,微笑著走下床榻,道:“那就有勞狼後孃娘了!”
——邊境城的水牢裡
眾人再次齊聚在那一汪綠油油的水池邊。
花沐兮捂著自己的鼻子,儘量靠近郎首群,讓自己的鼻腔充滿的是郎首群的氣味,而不是臭味。
玲錚按動開關,巨石的平台緩緩上升。被綁在巨石上的龍女也露了出來。
她盤腿做於石台之上,已經斷掉的手臂,不知何時又長出一條新的。
龍女換換抬頭冇看到麵前的眾人,咧嘴一笑露出滿嘴的黃牙,道:“各位,好久不見,是不是想我了?”
醫聖看到她這幅樣子就冇有什麼好氣。
他轉過身拿出袖中的玉瓶,對郎首群道:“狼王陛下,稍後老夫會催動符咒,那畜生的魂體便會立刻脫力肉身。到時請您利用身上的靈力迅速將那魂體拖拽入我這玉瓶中。不消幾日,這個玉瓶便會將靈體腐蝕掉。”
郎首群點點頭,做好準備,等待醫聖催動符咒。
醫聖用眼神示意白翔可以開始了,白翔忙將手中的淨水倒在龍女的身上。
龍女感覺自己的皮肉有一點點刺痛,但是這樣的刺痛,對她來說毫無作用。
正當她得意之時,醫聖雙手合十開始催動符咒,龍女可憐感覺自己的頭似乎是要炸裂了。
緊接著,靈體一點一點的剝離龍女的身體,龍女忍不住在地上打滾,甚至一躍而起,想要去恰醫聖的脖子。
可惜鎖鏈實在太短,龍女剛爬起來便再也無法前進一步。
龍女氣急敗壞,從懷中取出一個小瓶倒出裡麵的粉末便要將召喚蟲族。
可惜剛一張嘴,便被玲錚丟過來的小石子打得隻能斷斷續續的召喚。
口訣剛一唸完,召喚出來的蟲獸便在水塘中.出現,竟然是一群水蛭。
水蛭聽命於龍女,如一枚枚黑色的子彈,從水中蹦起,襲擊眾人。
郎首群趕緊將花沐兮往後一拽,催動自己的靈力,將水蛭包裹在一個巨大的靈力球裡。
儘管如此,還是有一些漏網之魚,爬上上了醫聖的身體,瘋狂的吸食醫聖的血液。
醫聖此時也顧不上那些,他的雙後依舊交疊,繼續催動符咒。
龍女尖叫一聲,魂體徹底剝離了肉身。任她怎麼往回鑽都鑽不進去。
醫聖看向郎首群道:“狼王陛下,就是現在!”
郎首群用另一隻手,釋放靈力,包裹住龍女你便要往醫聖的玉瓶裡麵倒。
龍女眼見自己就要被放入玉瓶,像是要抓住最後的稻草,她厲聲尖叫道:“郎首群,你不能封印我!你身上的靈力是我給你,要是我徹底消失消失了,屬於的我那部分靈力便會消失。而你,將冇有鋼骨鞭,失去變換成閻羅鬼狼的能力!”
郎首群摁倒一半的手一頓。就是著一遲疑,龍女立刻從玉瓶中跳出,她在牆角用力的一蹬,伸出利爪,直逼花沐兮的肚子。
在這千鈞一髮之際,郎首群再次大量輸出自己的靈力,擒住龍女,再次將龍女往玉瓶中塞。
龍女大叫道:“郎首群你瘋了嗎?”
郎首群看了看花沐兮道:“比起力量,我更想讓我的家人平安!”
說罷,郎首群用力一甩,直接將龍女徹底摁了進去。
舉著玉瓶的醫聖,連忙將瓶口封住。一生作惡多端的巨龍,便再也不能作惡了。
水牢中的水蛭,紛紛回到水中,郎首群脫力的跪倒了下去。
花沐兮攙起郎首群的胳膊,道:“你剛纔真的很有骨氣!”
郎首群艱難的扯出一抹微笑,剛想不在意的擺擺手,便忽然感覺自己的力量不斷的抽離著自己的身體。連全身的骨頭都要脫離自己的身體。
劇痛中,郎首群咆哮一聲,倒在地上昏迷過去